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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有色 | 林永健讲中国美术馆藏品

来源:中国美术馆 时间:2024年01月27日





延安颂

钱松嵒

中国画  182.5cm×125cm  1962年

文| 韩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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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松嵒,又名松岩、松严,江苏宜兴人。曾任江苏省国画院院长,江苏省美术家协会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第四、第五、第六届全国人大代表。善山水、人物、花鸟,是当代新中国画的代表人物之一,新金陵画派领军人物。
延安是新中国革命圣地画的一个重要母题它是地理上的延安,也是人们心中的延安,是被寄予崇高想象和精神价值的圣地。
延安是沿着黄土沟发展起来的地方,在Y形沟的交叉处分布着三座山:宝塔山、清凉山和凤凰山,Y形沟流淌的就是延河水。于是“巍巍宝塔山,滚滚延河水”就成为极具代表性的延安象征,而新中国成立后建成的延河大桥又给这个象征赋予了新时代的符号。实际上,宝塔坐落在山腰一块高地而 非山顶,要想使它巍然屹立在山顶而不为山所掩,要么站在延河对面清凉山脚,要么站在延河下游,只有这两个位置宝塔才能突出天际,同时又能兼顾到延安的相关标志性景物。
画家是在此种限制之下展开他的构思创造的,既要符合现实,又要符合关于圣地的崇高想象。此幅《延安颂》作于 1962 年,是他延安母题系列画作中较早的作品。作品以竖幅立轴形式表现,从延河下游视角对望宝塔山,迎面主峰雄峙,宝塔巍然立于主峰之巅,塔山永峙,延水长流。画面左侧下方依稀可见延河大桥,深沟里厂房林立,体现出圣地新貌。近景几棵松树郁郁葱葱,寓意江山永年。整幅作品用笔遒劲重拙,体现出书法用笔的沉涩古朴之美,墨色凝重浑厚,苍润华滋。山体浓墨勾皴加以点染,又有轻描淡写的小树围绕宝塔,使宝塔与山的气势更为雄伟。宝塔、天空及近处延河略施曙红、赭石色,如曙光初照,给画面增加了无限生机,也寓意着延安精神永放光芒。
钱松嵒的革命圣地画是其新山水画创新实践的一部分,他能够把握时代脉搏,将时代精神灌注于笔墨意境之中,实现了中国画的重要突破。



纳木湖畔

戴泽

画  73.5×93.5cm  1964—1982年

文| 王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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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泽作为徐悲鸿弟子之一,始终遵循现实主义创作原则,以满腔热忱面向现实、歌咏自然。1963—1964年,戴泽与潘世勋共赴西藏写生,完成了一批西藏题材油画作品,《纳木湖畔》正是其中一幅重要作品。
该幅作品描绘的是西藏牧民安居乐业的生活场景。画面丰富充盈,成群结队的羊群与居于中央的女性牧民融为一体,人物身上洋溢着的喜悦与欢愉,奠定了作品热烈、欢快的情感基调。画面远端,广袤无垠的高原草甸上,耀眼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上劳作的人和他们的家园,投射出画家对平凡而充实的农牧生活和美好的大自然的向往。
正如那冲破油画“酱油调”的明媚光线一样,神圣的西藏大地和那里质朴的人民自20世纪40年代起不断激发着艺术家们的创作灵感,启迪着中国油画民族化的新进程。
戴泽《布达拉宫》(1963)、《拉萨春天》(1964)等同样诞生于此次西藏之行的写生作品,印证了当时以绘画表现时代历史与社会主义新生活的创作思路。《纳木湖畔》脱胎于写生,牧羊女的圆润面庞和真诚笑容不仅是藏族人民的真实写照,更是那个时代纯朴的劳动者们的集体缩影,是留驻在画家笔端的时代印痕。但是,作品完成时间与写生时间相隔近20年。社会文化的变革与生活的沉浮曲折,给予戴泽更多对人生和艺术的思考。他说:“相信你的眼睛,画你所看到的。”他又说:“我随着潮流来,随着潮流去,离开潮流是自讨苦吃,但是要顺服自然,心平气和。”这既是对现实主义创作态度的忠实践行,也是对艺术随时代演进的清醒认识,反映在创作中,则多了几番审视和观察。正如《纳木湖畔》最前方那只黑脸绵羊,它注视着画家方向,似在观察,又似在召唤。这何尝不是画家在20世纪80年代重提画笔后的真实情感:拿起多年前未完之作,回味过往,不知藏民们生活是否美好如故?这种画面内外的情感交流,正是80年代以来艺术家们着意强调的创作理念,作品也因此凝聚了更多艺术家的个人感受。在戴泽心中,这个答案无疑是肯定的,因为他向往美好、表现美好的心一直未曾改变。





丰收的喜悦

伍必端

版画  40×55cm  1979年

文| 李少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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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必端,1926年出生于江苏南京。1939年选送到陶行知先生创办的育才学校绘画组学习。1948年随联大美术宣传队参加战地宣传工作,同年任《天津画报》美术编辑。1950年到中央美术学院任教。1951年和1953年以战地记者身份两次赴抗美援朝前线。1956年赴苏联列宾美术学院进修,回国后大力推进版画系学科发展。1979年当选为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1980年被选为中国版画家协会理事。1996年获中国版画家协会颁发的“鲁迅版画奖”。
套色木刻版画《丰收的喜悦》大面积使用金黄色这种象征性色彩营造出画面的主调,颜色单纯而富有内在力量,形象地描绘出丰收之景,进而烘托出人物在辛勤劳动后收获的喜悦。画面正中两位劳动女性的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在欣喜之余,作者又细致地描绘出两人的不同神态,深入挖掘了劳动者的心理和情感。同时,作者注重刀法的组织和布局,富于节律,含蓄地将年画、剪纸等民间艺术形式融会其中。
伍必端擅于用生动的生活和劳动场景表达对劳动人民和时代的歌颂,既描绘了劳动者的形貌、刻画出精神气质,还反映出时代特点。1979年起,我国农业生产力解放,粮食产量迅速增加。画中人物手中的镰刀、挽起的袖口、红扑扑的脸蛋、背景处涌动的金色麦浪,使人直观地感受到劳动者看着这一大片丰收之地,不辞辛劳地收割时的欢喜与自豪。左上角麦田中有两只飞来的喜鹊,似是来向人们报喜,侧面烘托出丰收之悦。
作者在刻画人物形象时,朴素清新、优美如诗,带有与画中人物进行对话的特点,塑造的是生活中的美,展现出人民蓬勃向上的精神风貌。正如中国美术馆馆长吴为山曾评价:“历经时代风雨和生活锤炼后,伍必端先生及其艺术凸显出一种强大的生命力,并持有一种人文情怀。正是难得的人生历练,造就了伍必端先生坚定的信念以及与时代同行的广阔胸襟。”




关东魂

殷小烽

雕塑 110×430×100cm  2009年

文| 关家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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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抗日联军在长达14年的抗战历程中涌现出无数英雄人物与事迹,他们于白山黑水之间铸就了中华民族保卫和平的英雄史诗。以“东北抗联”为表现主题的作品《关东魂》是一件极具悲剧色彩和艺术张力的雕塑杰作,予观众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心灵震撼和精神感染。为适应峻岭雪原的作战环境,“抗联” 部队常分散成游击小队并持续展开与日军的周旋。队伍在夜间作战时常常来不及安营扎寨,为了维持作战状态和应对敌军侵扰,他们会保持全副武装在村庄或山脚隐秘处相拥而眠。作品《关东魂》生动地再现了游击队伍在深夜小憩期间突遇敌军来袭的惊险时刻,表现了战士们一边迎战一边撤离的英勇场面。整个作品的形体空间呈倾斜的三角形,18 个人物的身躯互相穿插,从 左下角向右上方形成剧烈的递进和升腾趋势。战士们形态各异,英勇刚毅的队长、稚气未退的男孩、眉宇清秀的教员等,他们中有人紧挨队友,有人奋勇向前,有人保护队友。战士们满脸疲惫,小男孩在哈气取暖,也有战士睡眼惺忪,尽管如此,他们仍在一瞬间破雪而出并投入战斗。艺术家概括地将人与人、战士与地面等连接处处理成体块,很好地把积雪的特征与雕塑的美感融合到一起。写实与写意的有效结合是这件作品最为鲜明的艺术风格。圆雕与浮雕、平面与空间、加法与减法、雕刻与塑造,艺术家自由地运用了各种雕塑手法,形成犹如斧劈的力量感、揉按的细腻感、敲击的挤压感、刀刻的利落感,显示出艺术家对雕塑语言自如的把控度。作品中既有对不同人物性格和情绪的生动捕捉,又有洗练概括、洒脱豪放的块面与线条;既有寒冷深邃的夜晚氛围,又有火热激昂的杀敌斗志。圆浑与凌厉的体块关系、具象与抽象的造型结构、内收与外放的动态张力,都彰显出艺术家对中国传统艺术精神和西方雕塑语言交融互鉴的深刻理解及成功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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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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