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6年1月19日
会议由中国美术馆党委书记、副馆长钱林祥主持。文化部艺术司司长于平、艺术司副司长刘中军，文化部人事司副司长殷福到会。
              
    文化部艺术司司长于平首先讲话，他说：“受孟晓驷副部长和陈晓光副部长的委托，我和殷福同志、中军同志在这里代表文化部向美术馆委员会各位专家一年以来的辛勤工作表示衷心的感谢和新春的问候。中国美术馆专家委员会成立一年多以来，各位专家对中国美术馆的学术建设和管理工作提出了很好的建议，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美术馆一年以来在职能定位、功能拓展，策展以及收藏方面都取得了很好的业绩，这与专家委员会的悉心指导是分不开的。文化部也很关心美术馆的建设，这几年连续召开全国美术馆工作会议，为大家沟通、交流、探讨问题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平台，对全国美术馆的建设有积极的促进作用。
    “中国美术馆各方面的工作对各地美术馆的建设能够起到示范作用，各位专家对中国美术馆的工作献计献策，实际上不光是对中国美术馆的贡献，对全国美术馆的工作都会有指导作用, 在此，对各位专家认真的工作表示感谢。”
    马书林副馆长在会上作了2005年的工作总结汇报。范迪安馆长在接下来的发言中说：“美术馆一年要开很多会，我认为像今天这样的会是最重要的。在文化部的支持下，冯远馆长和美术馆领导班子设立了专家委员会，这不仅仅是为了体现‘开门办馆’的方针，而是真正把中国美术馆的工作摆在了美术界最重要的、最有经验的师长辈和中青年专家面前。这样，专家就能对美术馆建设的重大事项展开研讨，阐述见解，并共同做出决策。”就美术馆今后的业务建设，范馆长着重谈了以下几个问题：“第一是要把展览数量压下去，把展览质量提起来。经过评审委员会的斧正，从往年180多个展览压缩到了135个展览，但总量还是多，有些展览，尤其是个展质量有待提高；在举办外国展览方面，要着力推敲外展来华的作品。以往在这方面我们的学术准备还不是很充分，往往是给我们一张作品单，我们就笼统接受。所以，办好外展要靠谈判，我们自己的文化视野和在国际艺术史方面的学术准备非常重要，在这方面还要仰仗各位专家。第二是加强捐赠研究和组织，去年是丰收的一年。但是，办好捐赠也不容易，有一些不确定因素。在选择作品上，既要重视数量，更要重视质量，要通过研究形成接受捐赠的规划，然后扎实做好，总的目标是有重点并形成反映现代以来中国美术发展序列的典藏。第三是做好陈列工作，这需要学术先行。搞好馆藏研究，依靠专家形成陈列主题，也可以向兄弟美术馆借一些作品。怎样出主题是关键所在，陈列做好了，美术馆的功能才能发挥。此外还有两个工作重点：一是传播。去年创历史新高，参观人数达到50万。但是以中国人口之多，北京总人口之多，只吸引50万，实在很少，要建立传播机制和寻找方式；另一个是新馆建设。我们将请不同的专家来讨论设计方案。”

    靳尚谊：这几年，全国很多地方都建了新的美术馆。文化部开始重视美术和美术馆。但是，我们不得不看到现实情况，目前在中国，美术馆建设是非常落后的，基本上还停留在画廊—国外叫画廊，中国叫展览馆——这个层面，不是以固定陈列为主的博物馆性质的美术馆。中国美术馆应该是收藏中国20世纪的最好美术作品的美术馆，前一段搞过固定陈列，但是，后来又中断了。我的建议是，在新馆没有建成之前，也要适当考虑固定陈列，我可以不客气地说，美术馆原来搞过的固定陈列比较平铺直叙，太注重历史，不注重效果。按年代排，一人一张，没有突出重点，没有把最好的东西摆出来。20世纪有非常优秀的美术创作，中国美术馆收藏20世纪作品也是最多的。如何把这些藏品的优势发挥出来，是一门学问。
除了固定陈列之外，特展如何选择，需要慎重研究。策展人要根据艺术发展的潮流和研究课题来办展览，主题要鲜明，切入当代美术问题。
    另外就是展览时间，国外大美术馆的展览时间一般不少于三个月，而我们一般都是一周。当然不好的展览一周就够了，好的展览应该延长时间。
    收藏要体现博物馆的主张。从来都是一张一张收藏，没有一批一批收藏的，成批收藏肯定会有很多质量差的。对于捐赠，当然是很必要的。但是，美术馆不应该强调捐赠的数量而要看质量，如果质量好，就是一张也是重要的，花一点钱收一大堆没有用，放都放不下。

    李  松：在展览的陈列方式上可以考虑分为三种：一种是固定陈列，这决定了一个美术馆的总体面貌；二是大师级的精品展，展出时间应该放长，最少也得有一两个月，这能够成为美术馆的亮点；再者就是日常的展览，一定要有选择、有策划。
中国美术馆提出的“中国第一，世界一流”的口号很让人激动。要实现这个目标办好展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硬件设备也要跟上，比如图书馆、多媒体设备等。另外，还应该有高素质的讲解人员，是否能够对目前展厅的工作人员进行培训，或者发展义工，台湾在这方面做得就很好。
    还有一个意见，我觉得美术馆在收藏藏品的时候应该把与之相关的、反映创作过程的材料也收集上来。这些材料带有大量的信息，离开了这些材料就切断了作品产生的文脉。除了美术作品之外，一些图书和文献也可以列入搜集的范围，比如艺术家、理论家的书信、日记、手稿等，可以建一个文献中心。
    另外，收藏一定要抓住时机。曾经有过建北京美术馆的计划，包括一个齐白石专馆，一个李可染专馆，家属也很有积极性，但最终还是没能建起来，如果错过了这个时机，今后再来补建代价就很大了。
关于美术馆的出版物我也有一点意见，应当注重学术价值，前段时间出版的《原爆图》和《矿工图》的图册就很好，真正有收藏和学术参考的价值。

    邵大箴：应该看到美术馆面临现实的生存问题。我觉得让美术馆自筹经费来维持生存是很愚蠢的做法。一方面国家应该加大扶持力度，另一方面，应该想办法吸引企业和私人赞助。比如由私人出资购买艺术品，之后永久放在美术馆展出，这在国外已经有成熟的模式。
    在收藏方面，我们的思路还要开放一点。比如李可染先生的作品，邹佩珠先生打算把他80%至90%的作品捐献给国家，要求是建立一个李可染美术馆。我觉得在中国美术馆里面完全可以开辟一个小型的李可染专馆。李可染的作品基本上件件都是精品，邹先生已经86岁了，很希望在她有生之年完成这个心愿。如果错过了这个时机，损失是很难弥补的。
    另外，长期陈列绝对不能撤销。没有长期陈列，美术馆就还是一个展览馆而不是博物馆。新馆建成以后这个问题应该能得到解决。至于临时展览，我认为数量还要大大减少，这当然就牵涉到经济问题。除了中国，没有哪个国家的美术馆办展览是要收费的，要解决这个问题，根本上还是要靠国家加大投入和吸引私人赞助。

    薛永年：中国美术馆是中国收藏现当代艺术的最大的机构，我认为它的使命主要有两方面：一是弘扬20世纪的新传统，这就要办长期陈列，可以按时期、按专题，甚至推出个人作品展，这些都可以成为长期展览的组织形式；第二个任务是领导新潮流，要实现这个任务就要推出高、精、准的展览。至于其他的临时展览，我的设想是——可能不太实际——设立一个国家画廊，与国家美术馆分开。
    关于如何吸引捐赠、赞助，我觉得可以借鉴西方博物馆的经验，建立博物馆之友，优先考虑那些有经济实力的企业家，建立他们的收藏清单，随时动员他们捐赠。但是，这个工作需要有国家相应税收政策的支持。

    郎绍君：在美术馆的经费方面，一方面要依靠政府加大投入，另一方面也要开拓其他途径，我想是不是可以考虑建立一种中国式的董事会，董事出资金，不赋予决策权而是给予荣誉，或者是别的好处。
    刚才大家也都谈到了李可染先生留下来的那批作品，此外还有王式廓留下的作品，如果不抓住现在的时机收藏，一旦流向市场就很难收回了。美术馆应该打破馆内不能建专馆的观念，这些大师级的艺术家我们不能放过。
    关于今后的美术馆专家会议应该怎么开，我的意见是尽量少开无主题会，少开全体委员会，要开部门专家委员会，这样比较解决问题。
    另外关于陈列，美术馆有大量藏品，关键是陈列之前的研究工作，研究工作做好了，才有可能做出好的陈列。

    吴长江： 20世纪的收藏品大部分是纸品，东南亚国家的纸藏品也很多，我们对如何保护这些藏品所做的工作还是初级的，今后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从现在起就应该培养一批这方面的年轻技术人员。美术馆也有许多人去过欧洲，我本人也参观过卢浮宫的库房，有机会看到他们是如何保护纸藏品的。欧洲人对纸面的东西怀有偏见，他们认为纸面的东西只是作品的准备过程，完成的作品应该是画在布上的，画在布上东西才有价值，这是文化上的不同。中国的纸面的东西比布面的东西保护的时间还要长，有很多办法。现在我们的收藏品如此之多，如果没有好的的保护措施是不行的。
    除了展览外，我认为还有一个特别的任务，就是要对大学生及国民进行美术方面的普及教育，要有一个长远的计划，让国民在学习美术史的过程中，了解欧洲文化的发展。

    王  镛：从长远观点看，美术馆所有专业人员都有提高素质的问题。刚才范迪安馆长提到要将美术馆办成国际一流的展馆，靳尚谊也提到欧美的展馆管理非常完善，我们的“美术”可以不提与国际接轨，但在博物馆的管理上要和国际接轨。提高从业人员的素质，主要的问题是从业人员要了解世界各国，特别是发达国家的博物馆管理系统。因此，建议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走出去考察，不是走马观花式的旅游，回来不但要写出考察的详细的报告，还要根据自己的工作提出工作设想。虽有专家委员会，但那只是外部力量，美术馆工作的改观还要靠自己现有的工作人员，如果他们真正了解了国际先进的管理模式，了解自己工作的不足和与外界的差距，那么范馆长要把美术馆办成一流的设想就有可能实现。
    
    袁运甫：现在的展览确实有所提高，但还是在粗放型的阶段，还有待提高。人员素质的提高是非常重要的，从业人员必须对美术知识有一个起码的了解、有一定美术史知识的基础，这是非常重要的。关于收藏，收藏并不是囤积，不能只讲量，一定要收藏有代表性的精品，要建立起一套收藏规则，要研究现代美术史，要在理论上有所准备。中国一百多年来哪些人的作品不可少，必须收藏，他们的代表作品是什么，要有一个名单，不能来什么收什么。国家要为收藏好的作品投入资金，不但能舍得花几千万收藏古画，也要舍得投资收藏现代的作品。
    
    朱乃正：美术馆应该以长期陈列为主，美术馆建馆几十年以来都没有这样做，有条件时要把这项工作抓起来。美术馆要有镇馆之宝，让观众就是冲这几件作品而来，要大力宣传，让国内外观众都知道我们的镇馆之作，就如一提伦勃朗的《夜巡》，就让人想起阿姆斯特丹博物馆。收藏工作是美术馆工作相当重要的一环，因此评鉴工作非常重要，国家的投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选择收藏品。捐赠作品也要分等级，不能什么捐赠品都要。美术馆也可以参加拍卖会，发现新作品，收藏委员会要有效地配合美术馆专家的工作。

    孙景波：美术馆经过改造之后，现在好一点了，加上二期工程的开工，范馆长又来了，还会有一个更好的转机。我们的美术馆还在靠收取门票和靠向艺术家办展收取费用为生，而发达国家则靠的是国家的投入及基金会、大企业和社会的捐助，像大英博物馆就不收门票。如果不改变这种状况，那我们的美术馆就不会向国际水平靠近。我们专家要形成书面材料向文化部、计委呼吁加大投资，同时争取更多的社会和大企业的支持。谈到收藏作品问题，现在许多国外的华人开始收藏包括国内一些画家的作品，他们都愿将藏品交给中国美术馆收藏，但如果我们的美术馆不具备“引凤”的能力，许多优秀作品就会流失。我们的收藏重点不要放在什么诸如文艺复兴大师的作品上，中国美术馆不具备这个财力，即使能买得起，也是二三流的作品，还不见得能收到真品。我们的重点应放到收藏本土近百年的作品。还要着眼一些有升值潜力的小青年的作品。
    
    刘巨德：领导班子尽管想了很多办法，但没有钱还是解决不了问题。美术馆是中国对外的文化形象，我建议专家委员会能形成一个决议，向国务院和文化部打一个报告。中国这样一个文化大国，要制定一个政策，确保资金的到位，我相信中央领导对这方面会重视的。
    
    谢志高：刚才谈的是战略问题，我谈一点战术的问题。美术馆要吸取我们中国画研究院的经验。我们的经验是一边打报告，一边和财政部管钱的官员打交道，让他们了解你们的苦衷，这就叫爱哭的孩子有奶吃。
    
    詹建俊：我认为靠收取展览费用办美术馆，靠收取学费办教育，这不是国家应有的政策。不重视文化是一种悲哀，现在随着经济的发展，国家已经在文化上逐渐增加了投入，但靠这点钱去收藏作品还远远不够。其实我们的国家不是没有钱，就是看给谁了，所以，我同意以专家委员会名义起草一份报告，向国家申请更多经费。
    
    何家英：国家对美术馆一方面要投资，另一方面还要制定一个税收政策。画家捐赠作品，就相当于给国家上税了。还有，美术馆要将公益活动和经济性活动分开，用经济活动赚的钱养美术馆，这样就活起来了。收藏品也可以卖，但事先要征得捐赠者的同意，要签协议，一半给美术馆，一半捐赠者所得，给美术馆是赞助性的，相当于上税，这样美术馆的资金也雄厚起来。好的作品就要花钱买，不能都指望捐赠，该花钱就要花钱，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孙为民：艺术家都愿意自己的作品的最后归宿是美术馆。美术馆的收藏还是应该注意质，而不能是量。从收藏十届美展作品看，美术馆总的收藏费是很有限的，如果国画、水彩画、油画、版画、雕塑、民间工艺品每一个艺术品种都要收藏，很少的经费一次性分开使用，不一定能收到有分量的东西。建议将经费在一定的时期内集中使用，当然，每一个艺术品种都有自己不可取代的价值，但相比较之下，应从历史、艺术史的角度出发，挑选最有分量的作品收藏。
    
    曹春生：雕塑品的收藏还没有开始，过去雕塑品的收藏都是从历届美展中挑选优秀作品。现在看来，美术馆对雕塑品的收藏在场地、存储空间、搬运等方面都存在困难。但从长远看，绘画和雕塑品的收藏不可偏颇。如果美术馆的收藏将来主要为绘画，那将是一种缺憾。尤其对老雕塑家的作品更要有所考虑，上次研讨会已经列出了一个名单，建议组织力量对过世和在世老艺术家的作品做一些调研，比较小型的作品、习作、雕塑稿更有学术价值，更应该收藏。王临乙没有家属，她的作品都由别人代管（包括学校），50年代是她的创作高峰，她的作品“大团结”已雕成石刻，非常不错，北雕要搬家了，不知道命运如何？建议美术馆要有所考虑。我同意大家的意见，收藏作品的量不见得很多，但一定要有代表性。
    
    曾成钢：美术馆最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收藏，这项工作不可避免的要和艺术家打交道，这项工作要做细，要和艺术家面对面交换想法，让艺术家明白，美术馆是尊重他们的艺术价值的，虽然他们的作品在几十年后会升值得很高，但他们的作品让美术馆收藏是最高的荣誉，艺术的价值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雕塑品的收藏与平面的收藏是不一样的，雕塑作品的制作是需要一定费用的，如果你给一万元收藏费，无异于白送了，因此，对雕塑品的收藏要有一个科学的评价。
    
    吴冠中：看古代的东西就去故宫，美术馆应该以现代展品为主。不能指望美术馆赚钱，比如大英博物馆就不收门票。国外的美术馆、博物馆也没什么钱，国家投入也不多，主要靠企业和社会的捐助。人家之所以愿意资助大英博物馆，是看中了它本身拥有的威望和价值，因此，要想得到捐助就要把自己的美术馆办得有威望，让捐助者把资助你美术馆当成一种荣誉，这就要靠美术馆的收藏了。美术馆要有那么几件镇馆之作，就像世界其他博物馆那样，如提起伦勃朗的作品就让人想起阿姆斯特丹博物馆。美术馆的收藏要讲究质量，你收藏的东西很平庸，好的作品就引不来，不能什么作品都要，给什么要什么，不管是藏品还是展品，都要讲究“精”。美术馆每个月起码要有一个展览是“精品展”，每个展览都质量平平，就不会有很多人光顾。美术馆按现在的参观人数，还不能叫多，今后美术馆扩建了，可以容纳更多的展览，但更要注意展览的质量。
    
    丁  宁：中国美术馆地处黄金地段，在王府井地区，如果吸引不来众多的观众，是说不过去的。美术馆的工作人员有些地方做得还是不够的，有的服务人员连每个展览在什么地方都答不上来，更不要说让他们讲解一下展览的内容了。我认为美术馆在一些细节上管得太死，比如拍照的问题，拍下你的展览，宣传出去有什么不好？在不许使用闪光灯的情况下，应该允许拍照。国外的博物馆有个惯例，老师带5个学生以上，老师就可以免票，美术馆也应该可以，而且老师带学生参观和学生自己参观也是大不一样的。要从细节抓起，细节上的管理人性化了，人气很快就会上来。美术馆的人力、财力、藏品还是非常有限的，因此我建议美术馆的展览可分旺季和淡季，在金秋的9月、10月份是旺季，推出重要的展览；春节过后的3月、4月份是淡季，二三流的展览可以在这个时候展出。这样美术馆的工作也有一个轻重缓急之分，观众也有一种期待，这样对美术馆的宣传和收益都是有好处的。细节的管理决定成败，管理跟上了，美术馆的人气很快就会上去，聚起来的结果是什么呢？那就不光是圈内的人如何关心美术馆的建设了，到了大家都关心你的时候，美术馆的春天也就来到了。
    
    张荣庆：美术馆的发展还是要靠国家财力的支持，中国美术馆的条件在不断转好，从2005年起用于收藏品的资金也增多了，条件越来越好了，就要办大事，要办有意义的事。除了刚才大家说的展览、收藏外，我认为总的说来，美术馆要把学术档案建立起来，要把学术形象建立起来，这样才能和我们国家美术馆的称号相称。
    
    刘中军：美术馆在去年的一年里取得了很大成绩，部里也非常关注。最近国务院已形成文件将美术馆定为公益性事业单位，和博物馆、艺术馆、图书馆一样是公益性单位。大家提了很多问题，确实，国家的投入严重不足，文化部、财政部都了解这个情况，政府将会不断加大投入的。艺术家、专家不但要管艺术，在管理上也要把关，专家的意见很有前瞻性，很有眼光，要充分重视专家的意见，发挥他们的作用。文化部的领导和艺术司的领导都非常关心美术馆的工作，我是分管美术的，作为一个政府工作人员，我应该带领我的团队全力以赴为美术馆的发展和建设做出更大贡献。
    
    殷  福：非常高兴参加这个会议，刚才我认真听取了专家们的意见，并认真做了记录。今天的会议证明中国美术馆成立专家委员会是非常正确的。专家们本着对国家、对人民、对美术事业的高度负责，把自己的真知灼见说出来，他们的发言非常直率和真诚。有关对美术馆工作的意见，美术馆的领导会认真加以研究，涉及到国家和文化部层次的问题，我们回去一定会向部领导汇报。刚才专家们的发言特别提到人才问题，因为我是搞人事的，所以我听得格外认真，人才是做好一切工作、一切事业的最关键的因素。国家提出“人才兴国”，家正部长提出“人才兴文”，美术馆事业的发展就要有赖于人才的支撑。现在部领导的思路是，人才是第一位的，现在文化事业方面的人才还是缺乏的，特别是高层次的人才尤其缺乏，文化部领导将人才的选拔放到了第一位。人才使用的思路有两个：一是人才的引进，我们本馆内人才是不够用的，引进就是要开阔视野；二要重视对现有人才的使用，要重视，要盘活现有的人才，加强对专业人才的培养，要让搞专业的人员去进修，对那些不符合在专业岗位上工作的人员，要让他们转到行政岗位上。在美术馆工作的不管是专业人员还是行政人员，都要有美术史和美术的基本知识，这是每个从业人员都应该有的素质。可喜的是冯远馆长来了以后做了一个决定，所有要聘的人员都从社会上公开招聘，标准和条件都是公开的，经过考试录取，从这一年多工作看招聘人员是合格的，素质是高的，但由于历史的原因还有些人员不太合格，馆领导也会采取措施，对他们加强培训。人才工作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一定会积极支持美术馆的工作，也欢迎各位专家对我们的人事工作提出好的建议和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