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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实主义搞起来是很不容易的,画家就像一个导演,你得学会安排画面,并且要考虑怎样把观众的视线引到你的思想中来。列宾画的《伊凡杀子》就是很好的例子。我认为这张作品无论从人物的典型性、环境的典型性、情节的选择、构图的安排到画面的处理,都很成功,是一流的作品。50年代画《刘胡兰》,也到了她的老家去收集资料,见到了她的亲属。所以一个现实主义画家是绝不能脱离社会、脱离人民的。我的宗旨是“为人民而艺术”,说的大一点,也可以讲成“为人类的和平而艺术”。有了这一点,我的许多作品也就好解释了。

               ——冯法祀,《单向街》第2期《冯法祀谈话实录》,2001

  一个新的时代的诞生,必然涌现出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为了纪念、为了教育,革命的美术家义不容辞的责任,就是用画笔去再现它。不表现是不可能的,这是人民的需要,也是历史的义务。只要历史在发展,这种表现历史为主题的绘画,将永远不会消失。油画《刘胡兰就义》就是这样的一幅巨作,它是冯法祀同志的代表作。

                                 ——杨先让,《重看<刘胡兰就义>》,1980

  《刘胡兰》创作于50年代末,已经不再处于战争时期,画家可以从容思考所要表现的主题和进行深入细致的艺术加工。这似乎也是画家选择这一场面大、人物众多、关系复杂的题材来创作的原因。画面人物的多层次复杂关系和不同人物的情绪刻画,无疑是对一个画家艺术修养、驾驭画外能力的挑战。但画家冯法祀选择了这一题材。他仔细研究了当时事件发生的过程、环境和细节,作了大量素描和习作准备,从开始到完成,花了差不多三年时间。如果说《演剧队的晨会》、《捉虱子》接近于报告文学,那末《刘胡兰》无疑相当于文学中的长篇巨著。

  创作这幅画的另一背景因素是55年苏联油画家马克西莫夫主持的油画训练班。因为画家本人也参加了这个训练班的研究,可以认为这幅画是画家吸取、借鉴苏联油画创作技法经验与表现大型题材结合的一次尝试。单纯从作品的技巧特色来看,用笔洗练、果敢、肯定,寥寥几笔,集中表达了形、神、主客观种种因素。在他的作品里很少有与主题无关的修饰,即使在他的巨幅创作《刘胡兰》中也是这样。过多离开内容的修饰有时是令人生厌的,也许修饰本身就是不可取的。冯先生作品中的技法无疑是从反映现实生活,特别是在战斗的环境中产生的。虽然他早年受过学院薰陶,但没有学院常有的那种表面的华美虚饰的弊病,所以其作品显得朴实无华,显现出一种真诚的美,不刻意追求技法而自有高超的技法在,这正是冯法祀先生作品的真正感人之处。

  ——罗尔纯,《冯法祀先生绘画艺术浅谈》,1991

文档来源: 中国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