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魂牵大海,探索不息

    我出生在海滨,自幼与大海朝夕相亲,对大海的雄伟、壮阔、奔放、激越、朦胧和秀丽以及沿海渔民的质朴、宽厚、豁达、豪放、吃苦耐劳的性格和健壮的体魄,都有深刻的体验和了解。我偏爱表现渔船、渔村在不同气候、地域、时间中瞬息万变的景象及动荡活跃的场面,再现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海面上时光的颤动,浓雾弥漫时朦胧的景色,渔船相呼应的、和谐的神韵以及渔民与自然搏斗的精神。大海的生生不息和浩然正气开拓了我的胸怀,时时激起我对乡土的挚爱与思恋,坚定了我以大海为主题,去努力探索、赞美和歌颂她,通过海来诠释人与自然这一丰富的内容和内涵。
    我是新中国成立后国家培养的美术家与教育家。在校期间得到了徐悲鸿、董希文、戴泽等先生的授教与指点。一直以来学习的是绘画专业,确没有留洋的经历。可以说我是完完全全祖国培养的画家,在我内心深处背负着民族的责任与使命。美院毕业后,曾回校进入董希文画室进修一年。得到了董先生的亲自指教,这期间,我对油画民族化问题有了深层次的思考。之后在探讨中西文化融合,如何洋为中用,在运用传统绘画方式的基础上挖掘和尝试结合现代手段,探索在绘画形式上找到表现风景画的结点与突破口。以达到风景绘画中的情感抒发、意境的表现、精神气质的传达的目的。在不断探索和实践之下悟出立足于本土、表现中国人、中国山水画的形式与画法,也就是我所主张的“师法自然、对景造意;以景抒情、以景写人”,追求艺术的情感和诗意。
    几十年来我曾跑遍祖国的大江南北和沿海地区。生活给我带来了对自然、对生命的追求与热爱,对时代精神的强烈感受,它提供给我艺术上的青春和生气勃勃的灵感,证明了生活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这一真理。
    已届耄耋之年,油彩不仅顽固地渗进我斑驳的指纹,也深深嵌入了我的生命和灵魂。画笔早已不是作画的工具,而是成为了我与外部世界交流的“窗口”,无论是狂喜、忧愁、迷惑与黯然,我都坦白而无畏地剖析着我的灵魂,在艺术面前我只能是赤裸的。同时,艺术也是年轻人的,他们用炽烈的光热照亮黑夜,而已苍老的我生命正慢慢燃尽——只化作一个光点,微弱而执着,虽然前方仍有看不清的“迷雾”,但我仍秉烛前行。

 

 

第一部分 渔水情

    张重庆先生出生在有着“东方瑞士”“海上明珠”之称的海滨城市——青岛。这里红瓦绿树,碧海蓝天。所谓“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这片海给予了他海水般澎湃的思想,他绘画思维的养成更是根植于这片海和渔民带给他心灵的感动。他偏爱海和有关海的故事,偏爱渔船、渔村,尤其是大海在不同气候、地域、时间中瞬息万变的景象及动荡活跃的场景。奥运会的举办使青岛成为“帆之都”,帆船比赛是一项人与自然的挑战的运动,同时也是人、船、风与海的和谐交融,他重新思索人与海的关系,以全新的视角描绘“海与帆”这一主题,尽显其意气风发的精神和勇往直前的无所畏惧。这片海赋予了他以技巧所不能养成的一双眼睛,乃至这双眼睛看到的那种大意象,正基于此,他的作品才能从心灵中来,又到心灵中去,如鱼得水。

第二部分 山河韵

    张重庆先生是新中国成立后成长起来的美术家和教育家,受徐悲鸿、董希文、戴泽等先生的教授与指点,没有留洋的经历,在他内心深处背负着继承和弘扬传统文化的责任和使命。在对作品的表现形式上,张重庆先生有意识地汲取本民族的养分,中西融合,悟出立足于本土、表现中国人、中国风景画的形式和画法,从而使风景油画能够抒发情感,表达意境和传达民族精神。从《天坛》到《虎跳峡》,从《长白山瀑布》到《武汉长江大桥》,从《桂林漓江》再到《纳西古城》,张重庆先生作品以中国的壮丽河山与人物风貌为依托,立足于现代意义,注重高度敏锐的审美感受,注重人与自然的关系,写造化之象,抒造化之大境界。

第三部分 清和调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张重庆先生的花卉、静物作品虽数量不多,我们却可以感受到其低调性格掩盖下的高贵品格。花卉、静物在他的笔下仿佛也被赋予了清和的格调,不偏不倚。“清”有“清身洁己”“清新俊逸”之释,他笔下的《二月兰》《百合花》《蕙兰》大都“文静而儒雅”,“清雅而暗香”。“和”是张重庆先生最喜欢的字,中而庸和不正是儒家中庸思想的精髓么,他的花卉、静物区别于刻意的摆拍描绘,不图面面俱到,不过多拘束于局部与细节,但在对花卉、静物的描绘中,他却往往能发现其共性与个性的特征,从而使他笔下的花卉、静物呈现出独特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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