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寄语

  以篆隶论之,余于《石鼓》、《秦诏版》、《三公山》、《封龙山》、《华山》、《石门颂》、《莱子侯刻石》以及清人金冬心、吴昌石及近人齐白石等尤有心会,自号『三山堂』、『石居士』即缘于此;以行草论之,二王之后,颜鲁公、苏东坡、米南宫、祝枝山、徐青藤、王觉斯、八大书风代代相传而新意迭起,心仪不已,每以『羲献堂前』、『二王之外』诸印铭之。尝从秦权量、汉碑额、铜炉、砖瓦中讨生活,化野取文,去俗得朴;或以金石刀法之趣融入篆隶,得挺劲峻拔之气;或以篆隶之法融入行书,求浑穆古朴之趣。尤喜以『稿书』作之,不计工拙,以意运之。

  学书无定法,既明用笔规律,古今碑版法帖察于眼而发乎手,求清求厚、求精求当而已。清者,心也;厚者,迹也。板桥曾云:『当则粗者皆精,不当则精者皆粗。思之,思之,神鬼通之。』缶翁有云:『诗文书画有真意,贵能深造求其通。』诚哉斯言!

  余作书多以书画印章之法融而求通,以『他神』之源头活水陶冶『我神』之性灵。所抒发者,若能悠然起澹远幽微之思则足矣。偶有与心相契之作,寓神情于点画之中,超意度于笔墨之外,忘乎荃蹄,游于天倪,此乐何及!

文档来源: 中国美术馆